承認吧,我就是你的罪行 | 米英

R18, 肉的部分

“这也许是事实,琼斯先生”,亚瑟反驳他,“但你不是强***暴犯。”
“谁说的?”
“你自己说的。”亚瑟抿着嘴,几乎成了僵硬的线条,他注视着男人眼中疯涨的欲念,“你说过了,会阻止让任何人碰我,现在我要发情了,而你仍然没有碰我。”他继续望着他,“你有很多令我恐惧的特质,琼斯先生,但这不会是其中之一。”

有一段的时间,琼斯就只是保持着他的瞪视,然後他露出微笑,一种可称为真诚的东西展露在他那标准的笑容里,“我还是有点想杀了你,”他说,好像他们正在谈论天气,“我会用很慢的速度,那我又能好好欣赏你流泪的样子,我知道你是那种哭起来很漂亮的男人。”琼斯看着他,没有眨眼,亚瑟的恐惧和挣扎总是让他感到本能的兴奋。

“我也还是认为你十分适合红色,那和你美丽的眼睛十分相配。”

一个小小的丶机灵的笑意在亚瑟脸上转瞬而逝,“如果你要杀了我,琼斯先生,我建议你等到我完全恢复力量。”他的目光透过睫毛落到琼斯身上,黏在肌肤上的信息素让他看起来更加甜美,“那才会真的使你兴奋。”
一种未知的情绪闪过了琼斯的瞳孔,“等等,你究竟有多强大?”
“我们走着瞧,琼斯,走着瞧。”


当新鲜空气沁入鼻尖时,解脱的释然几乎让亚瑟流下眼泪,虽然这可能只是荷尔蒙让他变得更情绪化,体内那不可明说的暖流已经逐渐升温,包裹着他的躯壳,每次闻到琼斯的信息素都会让他过度敏感的肌肤一阵刺痛,下腹部持续的抽痛逐渐难以忍耐,周围的景物模糊的融进了灰色走廊的背景,尽管琼斯在穿越隧道中表现的自信满满,这仍旧让他感到十分恼火。

然後亚瑟感受到轻拂在脸旁的微风,“感谢耶稣,”他吸了一口气,数小时来属於地下的陈旧味消散了,“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得住在那些隧道里头。”
“我告诉过你,我知道怎麽走出来。”琼斯微笑的说,“噢!嘿,在出去之前,你可能会冻僵。”琼斯把突击步枪从肩上卸下,敏捷地把沾满血迹的白色T恤脱了下来,身上隆起的肌肉伤痕遍布,长时间受到阳光亲吻让他拥有一身的健康肤色,隆起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,亚瑟喉头鼓动,几乎无法移开视线,直到琼斯将衣服塞到了他面前。

“穿上这个,艾默生毕竟毁了你的衬衫。”

啊,过去的数小时,亚瑟可说是打着赤膊的四处走动,ˊ或许是易感期略高的体温驱逐了隧道里的寒冷,他默默接下了对方的衣服,他还沒失去理智,不管琼斯的信息素在此刻多麽诱人锋利。

然而,他再也无法琼斯琼斯眼神在他身上游移所激起的反应,“你穿着我的衣服的模样真可爱”琼斯突然的说,他笑的露出牙齿,“看起来就像是我的omega。”

“我仍然不属於你,”亚瑟驳斥他,“我穿这个是因为衬衫被毁了,就是这样,再来,除非你想让我在这里发情,我严正建议该继续往前走。”
琼斯遵循了他的话,不发一词的转身,继续他们的旅程,亚瑟紧了紧手中的格洛克,然後跟了上去。

当他们终於抵达出口,那是一条废弃的排水口,边上是一条栅栏,月光落在了综横的金属条上,在地板投射出银白色的影子,仅是这样的反光,就让亚瑟眼睛有些刺痛,但他仍然睁着眼睛,凝视着眼前被高大树丛包围的乾涸小溪,如田园般的独特美景,不像是一个迷宫监狱的秘密出口会有的样子。

亚瑟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引擎振动声,汽车在街道的行使让地面隆隆作响,谢天谢地,他马上就能睡在一张舒服的床上——呃

他的脸红因为月光的照耀更加显眼,幸运的是琼斯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。

男人正在审视着栏杆,那上面围绕着铰炼,纵使有些距离,亚瑟依然能清楚的看到上头锈蚀的痕迹,该死,事情果然没那麽简单,对吧?带着一种焦躁的急迫心情,他转动着眼珠子,走到了琼斯身边,对方看向他,但亚瑟已经开始凝聚逐渐恢复的力量——然後将专注力集中在铁炼上。

不到几秒,门开了。

“哇,酷毙了。”
“带我回该死的城市,琼斯先生。”

琼斯对这个命令十分满意,至少他们目标一致,他领着亚瑟到堤坝的一侧,那是一条相当繁忙的街道,沿路过去就是离迷宫监狱最近的一个城市,那不是亚瑟所熟悉的区域,但那里有许多建筑物丶行走的路人与夜晚的灯光,不是某个廉价的美国恐怖电影会有地景,所有接近人气的景象都让他感到亲切。

“我的车应该会在那里,”琼斯说,走到附近的一条小巷,里面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潮湿的纸板,亚瑟尽责地跟在她身後,拿着枪的手紧紧地依着自己的身体,另一只手臂摀着腹部,那是疼痛扩散的中心,抽搐感变更加得强烈,“我们马上可以弄给你一张床了,甜心,然後我们就能做些舒服的事。”他给了亚瑟一种眼神,略过的电流在银白的月光下十分明亮。

正如他所说的,确实有辆车在巷子的阴影下停靠,这里如此荒凉,车子竟然奇迹般的没有被偷窃或被破获,显然琼斯的同谋——大概是他神秘的兄弟——已经对此游刃有馀,那是一辆漂亮的车,虽然亚瑟对於这种事情没有特别上心,但他的车板光滑,高度极低,外表深蓝,在月光下近乎墨黑,这显然是一辆注重性能的跑车,琼斯似乎很喜欢竞速类的车辆,十分传统的Alpha,亚瑟从未见过像琼斯一样,如此热衷肾上腺素的刺激丶着迷於暴力血腥的Alpha。

车内是一套乾净的衣服,一件白色衬衫丶一条黑色连衣裤子,还有一条天鹅绒的墨色领带,琼斯迅速地脱下了狱衣,把他包成一个球,塞进了汽车的後车厢,亚瑟看着他的动作,琼斯对於领带十分在行,一个能打点好自己的绅士总是自带魅力。

还有一件西装外套,琼斯考虑了几秒後丢给亚瑟,“你的衣服上有血迹,宝贝,”他说,腔调带着南部口音的热情,“你需要一点东西遮住它。”

看着亚瑟穿上了外套,琼斯感到十分愉悦,那对他的omega而言太大了,衣领落到了肩头,袖子几乎掩过了纤细的手指,这件衣服完美的遮住了所有可疑痕迹,这就是最重要的事,亚瑟试图忽略琼斯徘徊在他腰部的眼神,腹部阵阵的闷痛使他不得不用手臂死死环住,男人的神态让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个被逼到角落的猎物。

车内还有一个装满了钞票的钱包,“Score.”琼斯笑容充满邪气,轻松地将自己移到了驾驶座,“操,这可以让我们希尔顿饭店订到最豪华的顶级套房,”

亚瑟滑进了乘客的座位,“一个设备齐全丶价钱偏高丶有风景的房间就可以了。”他将手指缩回了外套的袖子。

“这就是我要的,”琼斯说,开车离开了小巷。

路途是沈默无声的,亚瑟安静地坐着,他尽可能的蜷曲着自己,将双腿抬了起来,弯着背的将下巴抵在膝上,城市亮光映在他苍白的脸庞,他们已经进入了市中心,街道与建筑物的场景变得逐渐熟悉,尽管来自腰部的酸胀使他十分痛苦,亚瑟没有求助琼斯,他只是将额头靠在冰冷的玻璃,目光穿透了车窗,这并没有使他体温降低,但的确让他舒服不少。

突如其来的,所有在脑中的事情骤然崩散,几秒前亚瑟还盯着眼前的景色,看着经过他们的汽车尾灯,接下来就是难以忍受的一阵热潮,他喘着气,向前倾斜,安全带紧紧地勒住,使他呼吸困难。

“还好吗?”琼斯的声音像是蜜一样舒缓着亚瑟,有什麽东西在体内霹哩啪拉作响,点燃了他深处的星星火火,直到无可避免的野火延烧肆虐。
亚瑟咬着唇,“我…”他的舌头卡在了喉间,几乎无法动弹,每一寸的肌肤都是滚烫的,他发情了,痛苦伴随着难以触及的快乐十分折磨,“琼斯…..”,他的渴望因为得不到碰触而疼痛,肌肤急须碰触另一具温暖的肉体丶他需要被填满,天啊。

“噢,我想我知道了。”琼丝语气里的笑意十分明显,每一个吐出的音节都裹着得意,亚瑟强迫自己去忍受对方的专横,“你需要我来照顾你,不是吗?别担心宝贝,我们快到了。”

他的声音舒缓,充满占有欲的语气像汽油一样卷过亚瑟,他感到自己被放在火焰上浇烤。还有男人的性息素…突然间变得无处不在,那是暴力的丶具有侵略性的,是烟雾丶火焰和柴油的混合体。

“快…”亚瑟压着嗓子,紧紧闭起眼,“该死的,琼斯——”他咬下喉间的呻吟,嗓音不自觉的拔高,尾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消逝。

“放松,”琼斯柔声说。

亚瑟的意识开始涣散,只剩下了逐渐增温的热度,紧紧的贴着每一寸血与肉,流窜着的情潮变成一种痛苦,Alpha压倒性的信息素像树林里的雨雾,他放在腿上的手指紧紧纂着,透过衣料捏着大腿,好像就能减轻肤下难以忍受的麻痒。

琼斯扶着亚瑟走出车门,他几乎没有反应,只是抓着琼斯的白色衬衫,面料在掌心滑顺,亚瑟知道他们走进了一个酒店大厅,琼斯在柜台与年轻女性轻松丶快速地交谈,他订了间房,脸庞愉悦而迷人,表现得不像是个脚踝绑枪的逃犯,亚瑟听到对方提到自己,男人的笑声有些羞赧,他慌乱地做出了解释,女人却是理解的露出笑容,灿烂明亮。

他们挤进了电梯,亚瑟全身软的无法支撑自己,门在身後关上,他发现自己被压在了墙上,琼斯搂着英国人的腰,另只手撑在头侧,他俯身,嘴唇贴在亚瑟的脖子,触感让後者全身颤抖,嗓音断断续续,偏过头让男人更方便的亲吻。

“你闻起来他妈的棒极了,”琼斯哑着嗓子,牙齿在亚瑟下颔摩挲,舌尖点燃着的情火,“我真想就在这里干你,宝贝。”

琼斯的碰触让亚瑟敏感的双腿打颤,“你——你敢,”他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有睡福利。

“恩,当然不。” 琼斯吮着亚瑟的喉结,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窜过脊髓,他埋在亚瑟的颈部闷笑,宽大的手掌探进了对方的衣摆,按压着胸前的突起,“我很确信你有特别说过,要我在床上操你。”

清脆的铃声由电梯上方传来,琼斯在门打开的瞬间揽住了亚瑟的肩膀,带着他走过廊道,模糊中,亚瑟意识到他们进到了一个十分奢华的地方,午夜蓝的地毯丶浅黄的墙纸和罗列的墙上艺术品,琼斯将他拉进怀里,身躯瞬间被男人体温环绕,他的意识逐渐滑入弥漫的雾气,隐忍般的呻吟从唇角溢出。

“快到了,甜心。” 琼斯在他耳边说。

他们几乎是跌进了房间,亚瑟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门上,力道大的使肩膀和背部隐隐作痛,他仰着头,无声地吸了口气,琼斯的脸颊埋在了他的颈窝,情不自禁的咬了咬,一种快速丶激烈的火花在两人间流窜,那必定留下了痕迹。

“我等不及要让你尖叫了,”琼斯吻着他,近乎疯狂,“上帝啊,我的宝贝,我要干死你。”

急迫的冲动在胸膛酝酿,在理智来得及阻止前,他脱口而出,“亚瑟。”

琼斯顿了顿,他微微收回身子,犀利的目光将亚瑟锭在了门板上,蓝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亮,“你说什麽,甜心?” 他的五官变化难以辨认,眼里充斥凶猛绚烂的情绪,热潮席卷着下半身,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目光就让亚瑟感到难以忍受,像是盯着夏日天空过久一样发酸。

现在收回已经无济於事了,亚瑟强迫自己颤抖的吐气,“我的名字是亚瑟,”他告诉琼斯,“亚瑟柯克兰。”

他无法看出琼斯是否认得这个名字,男人的脸庞绽放出明亮的笑意,张狂而蛮横,“亚瑟,”他说,像是在试探单字在舌尖的触感,他的嗓音低沈的翻滚着,亚瑟不知道对方能以如此缱绻的方式念出自己的名字。

“很荣幸认识你,亚瑟。”

“这是我的荣幸,”亚瑟说,他们凝视着彼此,忽视了正在发情的生理机能不停抗议,“阿尔弗雷德。”

琼斯——阿尔福雷德——露出微笑,一个恰如其分的丶让人畏惧的笑容,露出了犬齿,明亮的光芒映出了他的瞳孔多麽湛蓝,他看起来十分俊美,一个锁定猎物的猎杀者会有的姿态,修长的双腿丶宽阔的肩膀,每个alpha梦寐以求的外型表徵,亚瑟颤了下,有些脱力的靠在门上,他调适着呼吸,在阿尔赤裸的注视下吸气吐气,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助过,就像一只陷入困境的兔子,心跳得飞快,又或者那是因为发情期的错误认知,亚瑟发现自己没有那麽讨厌这个理由。

一连串的动作下,阿尔弗雷德将他抱了起来,几乎没给亚瑟一点时间就将他放在床上,重量让床垫弹跳了一下,亚瑟的姿势优雅,他移动着身躯,直到背部找到着力点,用手肘支撑着自己,琼斯的身影笼罩着他,肩膀因为衬衫合宜的剪裁而格外强壮,他原先野性的笑容渗透了某种微妙的物质,那是更危险的东西, Omega强烈的本能让亚瑟再也无法压抑,他仰过头,曝露出脆弱的脖子,双腿失力的张开,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沿着他身体的每个部位延烧,那种眼神使他更佳情动。

缓慢的,阿尔弗雷德的手移到了上衣的领带,“之前做过吗,亚瑟?”
亚瑟摇了摇头,“你——” 他在阿尔脱下领带时咬下了一声惊呼,该死的,完美着装的男人总散发着无法抵抗的魅力,“你之前的假设……没有错。”

他不期待阿尔弗雷德能知道自己在说什麽,但男人显然有所意会,“所以你没有和任何alpha发生过关系,恩? ” 他用单手解开了脖子上的领带,琼斯盯着亚瑟,顺其自然的让衣物掉落馀地,“很好,我讨厌当第二个。”

手移到了衣服的钮扣,刻意地放慢了速度,琼斯歪着头,恶劣的看着亚瑟绷紧的身躯,很明显的是在试探对方容忍的界线,而亚瑟当然没有那种耐性,他伸出手指,念动力的驱使下对方的衣服被大力撕开,变成碎片的衣料从男人健美的身躯滑落。

那麽一瞬间,阿尔似乎处於震惊状态,他的嘴角上扬,迅速的抬起膝盖压在了被单上,上身连带着肩膀向亚瑟倾过,轻盈的就像只敏捷的猎豹,“抱歉啊甜心,不是故意要让你久等的。”

他轻快的说,撵着步伐,单手压在亚瑟胸骨之上,强迫对方躺在自己身下,掌心的温度在这副身躯留下一簇簇火焰,他的牙齿在白皙的手臂上游移丶带着危险的碰触。

“我应该要知道你忍不了的,发情的感觉如何,恩?”

亚瑟发着抖,他挫折的仰起脖子,喉咙暴露在空气中,“你——恩啊——你他妈的很清楚——” 他摸索着裤子的拉炼,无法纾解的热度让他不停扭动着身体,他试图丢开西装外套,衣料下的每片血肉都窜起了火,一节节的自脊骨灼烧而上,而阿尔弗雷德的接近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。

“让我帮你吧,”阿尔弗雷德脱下了他的外套和上衣,扔到了地板上,指尖沿着亚瑟的胸线一点点抚摸,描摹着肋骨间的线条,沿途往下,指甲在乳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,他把手伸进了亚瑟的裤头。美国人的脸庞带着狡猾的笑意,他解开了,然後抬起亚瑟的双腿,使柔软的身子呈现弯曲的角度,然後连着内裤一同扯落。

他打开了亚瑟的双腿,将之放到身体两侧,然後就这麽地凝视着,像一头野狼般贪婪丶饥渴的注视着猎物,亚瑟在alpha强大的气势下不自主的颤抖。

“上帝,”阿尔弗雷德语气很轻,中指在白嫩的大腿内侧按压着,嗓音完全的浸染着南部腔调,“你真的好美,宝贝。”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亚瑟的双腿之间,亚瑟能感觉到视线下的身体逐渐变得湿润难耐。

这种滑润与以往感受的都不相同,当然,omega早已习惯发情期间的生理反应——他是一个该死的Omega,处於该死的发情期——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迫要的情绪,就像打从心底的渴求,藤蔓般疯长的欲望无法阻挡,自腹部攀爬而上沿着肋骨缠绕,他感到空虚丶特别空虚,双开大开的仰躺在床上,等着被填满,滚在喉间的话语被他咽了下去,迫切的渴望和令人窒息的恳求——他永远不会让阿尔弗雷德听到。

“那就开始吧,”他的语气果决,却透着一丝压在嗓子的颤抖。

阿尔弗雷德笑起来的模样完全贴合了精神错乱的杀人犯标签,但又吊诡的十分适合他,这表情刻划出了男人下巴的锋利曲线和眼睛的湛蓝瞳色,亚瑟喘着气,瞥了他一眼。

“当然可以,”阿尔弗雷德说,“乖乖躺下,想着英格兰。”

“操你妈的——噢——,”亚瑟的咒骂被狠狠掐断,两根手指粗暴的侵入了後穴。

阿尔微笑,“你说什麽,甜心?” 他勾着手指,亚瑟弹跳而起,大腿不自主的在对方臀部两侧缩起,“我刚刚没听清楚。”

他抽出了手指,粗蛮的力道再次让亚瑟有了反应,然後他又捅了进去。
在划过某个定点时,亚瑟开始不自主的震颤,那是来自身体每处的肌肉收缩,那不是疼痛,但那确实让他无法呼吸,每次的气息吞吐都变得摇摇欲坠,快感在肌肤下搔抓,与滚烫的热度在血管里碰撞丶交相汇集,痛苦的结合成某种无法忍受的电流。

阿尔弗雷德很快的厌倦了前戏,他拔出手指,一阵空虚和冷寂环绕着亚瑟,但很快的,那是拉下裤链的声音,衣物的磨擦声,然後是火热的丶粗大的物体抵在了他的入口。

亚瑟僵着身子,每一条神经都在敏感的官觉中叫嚣着,电流窜流着他的整个躯壳,每一个地方都是疼痛的,野蛮的欲求丶粗暴的拉扯,天堂地狱般的炎寒变换,亚瑟几乎忘记了该怎麽呼吸。

阿尔弗雷德动了,顶端毫不犹豫的破开了肉壁。

“操,”亚瑟喃喃地说,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存在的阴影,“噢操……他妈的。”

一种低沈丶来自喉头发出的震动穿透了亚瑟整个身体,“你的小嘴巴很不乾净,亚瑟。”

阿尔说,带着一丝消遣和明显的情欲,他再度挺跨,换得一阵剧烈的反应,“你的冷静呢,恩?让你失去理智就那麽简单吗?”

又是一阵笑声,阿尔倾下身,阴影落在了亚瑟脸庞,他环抱住对方的头,嘴角的弧度很邪恶,“如果现在剖开你的喉咙,或许我能听到十分甜美的声音。”

噢,一个类似於被重击的声音从亚瑟嘴角脱出,介於呻吟与哀鸣之间,恐惧和性爱所揉杂的暴力,痛苦的颤抖,整副身躯的不由自主,他妈的,一切都太过了——太难以承受了丶太过强烈了,但同时却又如此的渴望,他需要更多。

“噢哇,那就是我要的,”疯狂的抽插中,阿尔将脸颊贴近亚瑟的脖子,炙热的呼吸和尖利的牙齿滞留在白皙的几乎上,喉腔迸发出了无助的深音,头偏向了另一侧,紧闭着眼,理智被一波波过电似的快感给彻底淹没。

“你喜欢被威胁,恩,宝贝?对恐惧着迷?”
“闭嘴。”
“告诉我,说我是错的。”

“我不——哈啊——”阿尔在向前捅入时的同时咬下他的脖子,潮水般的快感汹涌而来,脑海一片空白,眼前只剩下黑白相间的闪光,一片模糊。
“等等,等等——太快了,太——太多——”

“我不这麽认为,”另一个抽插,阿尔咬着他侧边的下巴,破碎的呜咽和紊乱的呼吸让亚瑟胸腔疼痛,“你说我可以在你发情时为所欲为。” 阿尔缓缓移动着他那宽大的丶因为拿枪而长茧的手掌,摸到了亚瑟胸前,粗蛮的掠了过去,最终来到纤弱的喉咙,“这代表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来操你。”

“啊…天,啊——”

“叫我阿尔。”

亚瑟仍旧紧闭着眼,他忍下了再次叫出来的冲动。

“闭嘴。” 他抓着阿尔的背,指甲深深陷入了男人的肌肤,他可以感受到血液在指尖留下,留下了伤口。

“我不——不行——。”

阿尔的臀部压着他的,而亚瑟的抗议明显无效,嘴中只剩下了语助词,突如其来的,满溢的充盈感击穿了他的世界,每次的吸气都像是惊呼,就像一个得不氧气的人急欲求生,他唯一能感知只剩下阿尔弗雷德侵犯下体的男根,不断累积的快感在体内深处熊熊燃烧,屈服丶投降丶属於omega的本能像是种毒药,亚瑟失败的十分彻底,他睁大了眼睛,茫然地瞪着天花板,手指胡乱的抓着阿尔的後背。

折磨十分缓慢,阿尔弗雷德抽回了凶器,亚瑟喘了一口,指甲徒劳的抓挠,阿尔弗雷德已经让穴道食髓知味,主人仍旧不习惯这样的身体,这种满足他没有从别人身上得到过——在遇到阿尔之前。

然後琼斯又再度挺进,慢丶深丶长。
这次的节奏不快丶不粗暴,或许正是亚瑟期许的,然而却没有比第一次来的温柔,每次的插入都是毫无止尽,以致於他甚至能从喉头感受到对方的侵入,好像阿尔弗雷德已经在体内深切的刻下属於自己的印记。

层层堆叠的快乐浪潮般的冲刷着,他挣扎着呼吸,每次都像是一种力道无情地拍打肺腔,阿尔每次的推入都向着闪电般的爆发力度,随之而来的就是落在亚瑟肌肤上的情火,愉悦丶痛苦,他喘不过气,迫切的索求,因着每次感官的强度而颤抖,情欲积累在胃部的底坑,随着阿尔弗雷的的每个动作而灼烧。

然後他停下了,两人之间还处於紧密交合的状态——然後——然後什麽东西涨大了,他的结,逐渐饱胀,将他们锁在一起,彻底了夺去亚瑟的呼吸。

在亚瑟发出高潮的惊呼前,热度一发不可收拾,有如超新星般瞬间爆炸,似乎要把他烧成灰烬——然後它们逐渐失去光亮,缓慢的变成了一种仍在然湿烧的物质,沸腾着,阿尔将自己的东西灌注进去,亚瑟浅浅的呼吸,情欲煽动着火焰,在体内变成如蜂蜜般黏稠丶紧致的快感。
然後,当他的意识仍在云端飘荡,男人的牙齿再度回到他的脖子和肩膀得肌腱,他啃咬着,很用力,这次是单纯的痛苦,一种尖锐的刺痛,亚瑟痛呼出声,指甲再次嵌进了对方的皮肤,一阵脑内啡所产生的热潮,把一切转换成柔软的丶金黄色的绵密柔雾,甜美的暖度充盈了起来,逐渐在他与阿尔弗雷德相贴的肌肤间蔓延而开,那是很简单的满足,从脖子的碰触一路到了他的指尖,这感觉……很好,这个想法相当贴切他现下的状况。

阿尔弗雷德抬头,嘴唇上沾着一点点的血迹,他的微笑是亚瑟目前见过最柔软的,虽然同样带着狂乱的气息,但那里头有温度丶有朦胧的光点。

然後,当然了,阿尔弗雷德低下头吻他,一个柔软丶缓慢的犹疑,他尝起来带着铁的味道,苦巧克力和烟硝的微妙气味,亚瑟在两人相贴的唇间发出闷哼,他扭动着腿部,却感受到了阿尔弗雷德在他体内的结,手指漫无目的的沿着男人背後突起的伤疤抚摸。

当阿尔拉开了距离,他仍然在微笑,“才意识到我从没有这样做过。”
“恩”亚瑟只是这麽躺着,看起来似乎很满足,然後他抬起头,跩住了美国人的下巴——猛然的手肘攻击,快速扫过对方鼻梁。阿尔弗雷德很快的掐住了对方脆弱的手腕,既而压在英国人头侧,他们盯着对方,呼吸粗重,一个类似於野兽咆哮的震动从阿尔弗雷德胸膛传出。

“不是我不喜欢这种热情,宝贝。” 阿尔的笑带着怒意,他的瞳孔再度闪烁着桀骜的攻击意图,他加大了力道,那让亚瑟记起对方曾威胁过要用单手拧断手腕的话,或许对方真的会这麽做,毕竟轻而易举,他的心跳裹着恐惧在耳膜震动,另一个熟悉的暖流却也重新在腹部盘旋,
“但你要记得自已还在我身下,不该惹我生气。”

“你他妈的擅自绑定了”,亚瑟愤怒的看着他,“我没有同意你这样做。”

阿尔嘴角上扬,眼中高涨的愤怒丝毫没有消散,“所以我没有问啊。”

“耶稣基督”,亚瑟让自己再度摔回床单,忽视了瞬间产生的电流,那毕竟很快就会消失,“警告一个要和你永远绑定的人就那麽困难吗?” 怒气随着语气消散,好像那只是一时兴起的情绪。说实在,他现在没有多馀的心思,毕竟阿尔弗雷德方才给予的温暖还是新鲜的丶没有退散的,在他的血液里流淌。

阿尔大笑,“如果你想要,你大可以在适合的时机朝我开枪,但你没有,你要求我在你发情的时候干你。”

“别自吹自垒了。”

他逐渐闭上眼睛,疲惫开始侵蚀肉体,今天够冗长了,而阿尔弗雷德的结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舒缓他,“你是这种状况下唯一符合条件的Alpha,我知道自已没有办法单独度过发情期。”

“你的信息素闻起来很快乐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
“我的鼻子不会说谎,宝贝。” 阿尔在他颈部落下张嘴的咬吻,“你闻起来很快乐,一个满足的Omega。” 牙尖在亚瑟的下巴摩梭,然後他愉悦的哼了出来,“而你闻起来和我一样。”

”所以这是谁的错?“
”屁股里都有我的结了,还这样对我说话?“ 阿尔弗雷德在亚瑟的肩上闷笑,“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处理态度问题,总有方法可以让你变得听话一点。“ 宽大的手指犹疑至亚瑟的两侧,顺着他的肋骨按压,力道使身下人疼痛,”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,不是吗?“

”恩…“ 静谧的气氛流淌在两人之间,只剩下呼吸的声音,每次的动作都会造成丝织物的滑动,那很完美丶甚至可说是一种浪漫的平静,一种温存,亚瑟了解到很久没这样了,他总是容易对某件事感到恼火。

过去的两年,他的人生总是被迫处在一个冷静的状态,透过药物作用,模糊的去面对一切,而现在——被一个暴力的丶精神异常的杀人犯困在身下,随着发情期挥之不去的热度和缓慢恢复的力量,亚瑟发现他非常怀念这种倚靠肾上腺素的欢愉,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较。

“阿尔”,他呢喃,模糊的唤着这个名字,“我有一个…..请求。”

“恩?”阿尔吻着他的脸颊,温柔地足以使他颤抖,“你要求我了吗?”

“当然不是,我只是在想,等这个阶段过去了,我们能不能去猎杀一个人。”

“视情况而定,目标是谁?”

亚瑟睁开了眼睛,对方凝视着他,锐利的好似能割开肌肤,英国人有自己的坚持,怒火在绿瞳深处燃烧着,甚至直到阿尔眨了眼,他仍旧没有移开视线。

“我想可以从我们的朋友,亲爱的格雷先生开始,”他说,阿尔咧开了嘴,“我们和他都有一些私人纠葛要处理。”

阿尔的笑容光亮的像是爆炸的星点,使人晕眩,“我喜欢你这个模样,“他说,再次用力的推入那窄小的穴口,得到了亚瑟的一声呻吟,”杀戳欲望,我总有一天会把你内心的超级恶棍跩出来,宝贝。“

”喔亲爱的,“亚瑟容许自己用母亲教的方式微笑,狡猾丶聪明,对於一个天真的omega而言明显太过任性,他齿尖微露,祖母绿的眼底闪着许久未见的残忍和危险,这样的笑容曾经吓坏了许多的可怕alpha——而阿尔弗雷德,当然了,仅仅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。

亚瑟说:“在你学会用枪前,我已经是个遭人通缉的罪犯。“

”棒呆了,“ 阿尔咧齿一笑,对於任何的局外人而言,他们看起来就像只两只野兽。

月光无声的自窗口流淌,亚瑟厌倦了这种静谧,他说:“让这世界见鬼去吧,宝贝。“

对阿尔弗雷德琼斯这种男人而言,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提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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